林渡笔尖一顿,头转向窗外,眼睛还落在自己的图纸上,“四师兄怎么今日这么好学?”
“但有素酒,甜的,你喝不喝?”另一道温和愉悦的声音响起,带起一片当啷的铁索声响。
林渡眉梢一挑,视线从图上移到窗外。
两道人影,后苍在前,照旧板着一张死人脸,危止在后,笑意吟吟,僧袍被风吹动,到比往日更清瘦了些。
“你是真不怕死啊大师。”林渡由衷感叹。
危止就像是踩着人的底线来回蹦迪还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分明知道后苍的目光能杀他一万次,阎野也恨不得把他挂回密宗当旗子,还敢挂着禁灵锁在宗内行走。
佛修笑眯眯的,“我只是个拜访的客人而已。”
林渡刚要说什么,就看见后苍无声地横跨一步,挡在了危止身前,一张冰块脸毫无表情,“回来为什么不找我?”
林渡:?还有这事呢?
“我那时候不是消耗太多嘛。”林渡振振有词,“当然要休养几月啦。”
“而且我师父给我布置了这么多,做不完,根本做不完,”林渡歪头,“难道师兄你没有自己的师父布置任务吗?”
后苍最厌烦林渡阴阳怪气还非要装孩子气的模样,面色更冷,“我师父给我的任务就是带你去桃林修炼。”
林渡嗷了一声,搁笔站了起来,“师伯想我啦,你早说嘛。”
“她没有,她只是找你有事。”后苍拉长了脸。
烦人,真的烦人。
好好一个小师妹长了一张嘴。
“临湍确实想你。”危止的声音从后苍背后传了出来,“真的找你有事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