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那人双手合十,结了个法印,周身忽然起了一阵风,将那僧袍衣角吹得猎猎作响。
四下灵力迅速暴动,底下隐隐可感觉那涌动的藤潮,远处清晰可见那底下隐隐有空乏崩塌之势,继而青山震动。
盘虬在青泸村下数百年之久,早就占据了极大空间的月光藤被那降魔杵一路穿透追逐,继而分崩离析,四面金刚橛镇压之际亦同时发力,将那藤逼退拔除。
“起。”危止倏然抬手,那几乎粗如人大腿一般的藤蔓破土而出,如同破布麻绳一般被抛至口中,继而一道黑色旋风兜头而下,尽数倒灌入其中。
不远处青山如同被扒了一层衣服,飞沙走石,一切不过瞬息之间。
那无辜的虫蚁和栖息的野兽只觉得好像起了一阵风,丝毫不曾察觉有任何意外。
就在那灵藤被拔除的一瞬间,林渡忽然收了琉璃灯,右手一张,浮生扇就已经出现在了手心,继而收手握紧,扇面利落张开,灵力尽数灌入井水之中。
那恍若承受不住被激发出来的井水就这么被冻在了井口,甚至已经跃出了那井水约莫半人高的距离,却都在一瞬间结成了结结实实的冰块。
寒气森森。
“不愧是至寒的天品冰灵根。”危止轻轻赞叹了一句,继而不动声色地眨掉了眼睫上的霜雪。
林渡甚至皮得不行地,伸手敲了敲那冻成了结实冰块的井水。
她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将手撤回来,漫不经心地转过了头,背着手不去看身旁的人。
危止那露出的半截脖颈之上,在月色下有一处泛着浅淡的银光。
是龙鳞。
危止方才赶她走,大约是不想被她看出自己一动手就压不住那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