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她的命?
注定一辈子被那个被她称作“母亲”的贪婪女人利用,直到榨干最后一滴血?
刚才被两个男人从楼上带下来的一路上,她使劲地麻痹着自己,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一切。
事实上,打从被丁泽辉第二次蹂躏之后,她就已经放弃自我,打算拖着这副残破又肮脏的身子苟延残喘了。
可是,当她看到傅梵逍的那一刻,她突然不想这样了。
她想报复。
报复那个一直附在她身上吸血的女人。
她抬眼看着坐在前面的男人。
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高挺的鼻骨,以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都被她尽收眼底。
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前面的后视镜上,里面那个满脸伤痕,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女人与面前这个优雅矜贵的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拢了拢头发,尽可能地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不堪,“我没想到你会帮我。”
“去哪儿?”傅梵逍问。
她转眸望向车窗外,车子已经驶出了停车场。
“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吧。”她说。
车子随机在不远处的一间餐厅门口停了下来。
傅梵逍要了个包间。
就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