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飞机在境外落地之后,傅梵逍带着夏蝶换乘当地的交通工具赶往目的地。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是绕路走的,又是陆路又是水路,一路颠沛,最终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处于两国交界的桑城,三不管地界,鱼龙混杂,错乱无章地分布着几十个地形复杂的村镇。
傅梵逍和夏蝶落脚的地方是其中一个叫作桑榆的村子。
在路上的时候,傅霁龄已经将这边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傅梵逍直接带着夏蝶在村边一户人家的大门口停下。
凌晨两三点钟,大多数人都睡了,四周静得很。
接着月光,傅梵逍打量眼前的院子。
通过外墙便能看出来是座很老旧的民宅,不太高的矮墙上杂乱地扎了一圈碎玻璃。单薄陈旧的木质大门上,黑色油漆脱落得所剩无几。
傅梵逍抬手在上面敲了两下,接着又落下一些夹杂着油漆的细碎木屑。
傅梵逍牵着夏蝶的手站在门口等着,过了很久才听到里面传来节奏很慢的拐杖杵在地面上的声音。
不多时,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苍老的男人的脸。
傅梵逍上下打量着他,消瘦佝偻的身形,皮肤黝黑粗糙,而他一双浑浊的眼睛也在上下打量着傅梵逍和夏蝶。
“凌哥的人。”傅梵逍低声道。
傅霁龄让他这么说的。因为这一带的人都管他叫“凌哥”。
傅梵逍知道,虽然称呼里带了个“哥”字,但是无关年龄。
道上的人,只要是地位高的,都会被人尊称为一声“哥”。
老者点了点头,口中絮絮叨叨地以正常音量说着“你们总算是来了”、“我都等你们这么多天了”之类的唠叨话,目光却是不动声色地朝着他们身后扫了几眼,接着才撤了撤身子把两人让进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