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想起安雅刚才的那句这里布满了机关的话,很明显傅霁龄刚才也察觉到了。
他在下落的时候摔到了左腿,一动就钻心的疼,他大概的用手摸了摸,应该是骨头断了。
但他不敢怠慢,忍着痛苦拿掉了用来遮挡的树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枯井里面爬上来。
地面上已经没了人影,只有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正沿着一个方向蜿蜒而去。
很明显,是傅霁龄和安雅的。
他抬脚刚要跟上去,隐约看到不远处正有辆黑色越野车正朝着这边开过来,他神经一紧,本能地躲到了一棵树的后面。
司机显然已经看到了他,直接在他旁边停下,他正要开枪,驾驶座的车窗一开,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傅先生,是我。”
傅梵逍一见是杨伯,这才松了口气。
“凌哥呢?”杨伯问。
傅梵逍飞快朝着血痕的方向扫了一眼,将手上的药箱从车窗里递给杨伯,“你把这个带回去,很快就会有位谢警官来接应你。”
他说着拖着伤腿朝着血痕的地方便要追上去。
杨伯从身后叫住他,“你去哪儿?!”
“我去救阿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出傅霁龄怨愤的眼神。
他曾无比愤恨地质问他和傅家老爷子,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他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在哪里。
杨伯提着箱子从车上跳下来,“你开车子回去吧!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