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啊,他倒希望阿不思像某些人揣测的那样,把霍格沃茨当成他的预备军基地,也不想看到他这么被动。

      是的,被动,即使他知道阿不思有很多计划,甚至很多算计,但他依然认为这过于被动。

      以阿不思的谋略和实力,本不应该一直,一直这么辛苦才对。

      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阿不思绝对会为“守护什么存在”而死,或早或晚而已。

      除非……

      “盖勒特,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事实就是,你是因为自己做下的种种罪行,而被囚禁的犯人。”

      邓布利多脸上被岁月打磨出的温和神情褪去,尖锐的目光中带着挥之不去的痛楚:“你认为我该以什么身份去‘探视’你?

      胜利者?受害者?仇敌,朋友,还是……”

      他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最后那个词,盖勒特分不清他是想说什么,也许,是前任或者……爱人?

      但受害者?

      “受害者?梅林的四角裤!受害者?!背弃‘我们’的那个人是你,就因为一场谁都不想发生的意外!读书吧

      而你,伟大的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敢说这一切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盖勒特岀离乎愤怒了,他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年,他已经不在乎自己被像一坨惹人厌烦的垃圾一样,被抛到阴暗角落里的事了。

      至少阿不思还会给他回信不是吗?

      但,不,他该死的在乎,在乎的不得了!

      “如果你依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对此发自内心的忏悔,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我认为你不适合在继续留在这座城堡里,教书育人。”

      邓布利多冷冰冰的话,对盖勒特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他像被刺猬扎到了一样,以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敏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