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嬷嬷点头,附和道:“公主一向霸道,怕是仗着皇上宠爱,才敢如此放肆。夫人受委屈,真是太不公了。”
夫人抿了抿唇,怒气未消地说道:“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不能纵着她!我们秦家虽不如皇室显贵,也不能任人这般欺辱!”
礼嬷嬷低声接道:“夫人说的是。老奴听说,许知夏从前便常倚仗皇上和太子对她的疼爱,对下人、对外臣从来不假颜色。您今日遭了她这般无礼对待,若不讨个说法,岂不是显得咱们秦家好欺负?”
夫人闻言,更是咬牙切齿:“就是啊!她既然敢在宫中出手打我儿子,分明没将我们放在眼里!”
礼嬷嬷见夫人气头上,索性添油加醋道:“公主如此嚣张,便是仗着殿下与皇上的宠爱。若再不压一压她的气焰,日后还不知会如何为所欲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许知夏数落得一无是处。礼嬷嬷说得越多,夫人就越是觉得气不平,言辞之间愤愤不平。
秦国公站在门外听着这一切,眉头越皱越深。他暗暗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了许知夏今日为何频频刁难自己。
许知夏的性子他不是不清楚,平时礼数周全得体,不至于无故对万家子弟动手。今日她处处挑衅,怕是早就听闻了夫人这些背后言论,心里不痛快,才故意如此回敬。
秦国公眯起眼,站在院中看着自己的夫人。沉默片刻后,他低声问:“说吧,公主到底为什么这么针对我们?”
秦国公夫人被这质问弄得有些慌乱,低下头解释:“公主那日可能只是心情不好,误会了天佑罢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秦国公冷笑了一声,双手负在身后,“哼,心情不好?天佑只是误会?那为什么我会在她那儿连番丢脸,惹得她当众让我下不来台?夫人,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秦国公夫人抬起头,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我哪里瞒您什么了?公主一向高高在上,看谁都觉得有错。天佑那天可能是玩闹过了头,她便将小事当大事处理。”
秦国公不屑地哼了一声,似乎不打算再听这些搪塞的借口。他伸手指着夫人,“别废话,跟我从头到尾说清楚,别漏掉一个细节。你最好想明白,若是公主要咱们偿这笔账,咱们该如何应对。”
夫人看到秦国公眼中的寒意,只得低声说起那日发生的事情。然而,她故意将事情的经过描述得轻描淡写,甚至对万天佑的所作所为避重就轻。“天佑也没做什么坏事,只是……”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游移,“他不过是觉得公主生气了想哄她开心,结果适得其反。”
秦国公眉头微微蹙起,目光越发冷硬,“哄她开心?你当我什么都不懂,还是觉得我会信你的话?”
夫人有些心虚,话也越发吞吞吐吐,“那天、那天确实是有些误会,但天佑真的没坏心。他毕竟是个孩子,不懂事,才惹了公主不快……”
秦国公眼神一沉,冷冷说道:“够了。看来,你到现在还不打算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