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方木自己却对这个戏称毫不在意,依旧是我行我素,沉迷于学问当中。
东方木脸上怒色稍缓,然后将手里拿着两张红纸竖直摊开,上面分别写着一幅字。
“绿杨烟外晓清寒。”
“红杏枝头春意现。”
只是第一句还没什么问题,第二句最后一个现字则被涂抹了好几遍,旁边还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字,涌和萦。
看上去像是某首诗里面的两句,此刻单独拿出来更像是一副对联。
李子冀知道,这二人争执的便是这最后一个字。
平心而论,涌要比现好上很多,一个简单的涌字完美的写出了红杏春意乍开的现。
现字则太俗套,太直白,落了下乘。
同样,萦字也很不错,颇为贴合意境,春意萦绕枝头经久不散,也是好改。
这两个字,难分伯仲,难怪会争执的如此厉害。
事实正如李子冀猜想的一样,东方木将上联递给另外一位读书人,然后自己指着下联的最后一个字道:“梁先生,这最后一个字我想把它改成涌,他偏觉得萦更好,您给评评理,到底谁改的更好,更有意境?”
如果是在儒山上面的修行之地,或者平日里,东方木对梁借说话绝不会如此态度,但小公牛的外号不是白起的,文学之争一上头,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明显是我的萦更好。”
“我的涌当是一绝!”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起争执,梁借忍不住摇了摇头,抬手打断了二人的吵闹,转头看着李子冀问道:“李公子,你觉得他们二人谁改的更好?”
这梁先生,也是个腹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