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晁燕凉在书房练字,总觉得手里的狼毫不趁手,让他怎么写都不对劲,手上的力道难免重了几分。
每当他心情浮躁,难以压制的时候就会练字,可今日他都练到了半夜了都无用。
他努力使自己将注意力都放在白纸墨水,却并没有效果。
他的眼前总是浮现起白日里温辛的脸,那一闪而过的悲痛,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她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眼神。
是爱而不得,还是什么?
爱而不得又是爱谁?
是晁百京?
咔嚓——
手中的狼毫不堪重负地被捏碎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只被它捏碎的狼毫了。
晁燕凉有些烦躁,一股莫名的火焰总是冲撞着他的胸膛,已然无心再练。
许是昨日没有睡好,才使得他今日一直都胡思乱想,火气旺盛。
毕竟他从前从来都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纠结于心。
……都怪那个女人。
柔柔弱弱地总把自己惹了一身伤,还说要帮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帮他?
总是对他动手动脚都没说什么,自己不过是抓了一下她的手,竟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真是不可理喻,满嘴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