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么多人,可晁燕凉觉得自己最大的,最难缠的敌人就是温辛。

    她柔软如同藤蔓一般的手指就是她的武器,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以至于他被击败得溃不成军。

    温辛接着说:“裴玄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晁燕凉的表情越发的冷漠,“我知道了。”

    温辛本以为他还会问两句,问她怎么知道裴玄,没成想晁燕凉竟然一句都不问,也挺好的,她也不愿意多费口舌。

    但温辛的眼神,不好控制落到了晁燕凉那断眉,有一条疤痕,不深,应该经历了蛮长时间的疤痕浅了很多,但从弧度中看得出来,当时应该也很惊险,就差几毫米刺伤眼珠子。

    温辛不由抬手去摸,凹凸不平。

    她心中不由柔软,也许是觉得同病相怜,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疼吗?”

    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当然已经忘记了当时疼不疼,只觉被轻轻抚摸的疤痕有一股电流从那而起,猛窜上去,将他半边身体都电麻了。

    温辛对晁燕凉的反应浑然未觉,只是隐隐感觉到男人刚才竖起来的冷漠像是被冻住了一样,结了一寸一寸的冰,然后砰的一声碎了。

    她抚摸的那块小伤疤也慢慢地开始发烫,仿佛有强劲的青筋正在跳动。

    温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了?”她抬头问晁燕凉道。

    男人太高了,温辛才很勉强地到他肩膀处,看人必须艰难地仰着头。

    却见晁燕凉冷脸,并没有说话。

    温辛总感觉晁燕凉现在的表情很奇怪。

    就在温辛还在思索的时候,一只手骤然攥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的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