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零的尸体孤零零躺在床上,脸被一层白布盖着,已经看不到她的容颜,那双小手放在胸腹前微微交叉,一动不动,仿佛在静静祈祷。
床边还摆着许多祭奠逝者的白菊,洁白如雪,却也正是这种白色显得更加冰冷。
苏默呆滞地站在绮零的尸体旁,只感觉心如同被一把利刃割过,只剩下无法停止的剧痛。
往昔那些美好回忆在脑海中一幕幕展开,他们手牵手在公园漫步,欣赏着江水泛起的涟漪,一起坐在树下聆听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但现在,一切都成为了过去,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折磨,每一次心跳都是一次撕裂,眼前凄冷的白色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无时不刻在告诉他,是他的无能害死了绮零。
悲痛带来难以言述的躁郁,苏默怒吼着,猛地一拳打穿了旁边的墙壁。
“咚——”
“啊!!!”毫无征兆,房间里突然响起惊恐的尖叫声。
苏默扭头看去,整个人吓得一哆嗦。
只见绮零的“尸体”直挺挺坐了起来,她掀掉盖在脸上的白布,上下打量苏默,颇为费解地嗔道:“你干嘛啊?!突然咚一声,吓死我了!”
苏默整个人都是懵的,半晌后才回过神,睁大眼睛反问:“不是,你在干嘛?”
绮零手一摊,显得理直气壮:“我睡觉啊。”
苏默瞪着眼,莫名奇妙地问:“你睡觉就睡觉,你在脸上盖块白布干嘛???”
绮零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有些无奈地说:“前几天上端脑装置,负载比较大,眼球毛细血管有点受损,医生叫我少见光修养修养,我就拿块布盖着了。”
苏默差点就没绷住:“姐姐,那你就不能换个颜色???你拿块白的盖脸上,我以为你死了!”
说完,他指向地上放着的那些祭奠逝者用的白菊,怒骂道:“还有这玩意,送花就送花,送个白菊?谁干的?!”
KK缩着脑袋站出来,尴尬地讪笑道:“花店别的花卖完了,就剩这个我不懂花,之前不知道这是祭奠用的,就直接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