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心声,依旧喋喋不休:

    【这女人竟想违背皇祖母的意思么?蔑视皇权,此女必不可留,将来孤若登基,必要……】

    “殿下。”

    白清嘉停下步子,皮笑肉不笑地行福身礼,

    “太后娘娘惦念皇太孙久未出生,烦请殿下近日拜见太后娘娘,言明内情。”

    太子盯着她许久不语,低沉的气压在文渊阁中蔓延,但心声格外不着调:

    【她行礼时说话,脖子绷得太直,好像跑步的鸡啊。】

    你才是鸡!

    你全家都是鸡!

    你还是一只要伺候后宫女人们的老公鸡!

    白清嘉深呼吸,以为这位爱看言情小说的摸鱼太子不会再说正经事,已经准备走时……

    男人威严赫赫的声音,在空当的书房中回荡:

    “皇祖母是想将手,伸到孤的床榻上来么?”

    那声音,带着十足十的压迫感,甚至还有些许凛然的杀气。

    白清嘉深知,按这位的性子,若是一会儿回答不如他意。

    即便自己是太后的侄女,他也会照杀不误的……

    “皇上昨日曾派御医来东宫,欲查清殿下是否有……有隐疾。是太后娘娘一力阻止,皇上才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