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邹蔚君的大脑是几年来最清醒的,她在想一个问题:谢景湖想离婚吗?
肯定不想。
在出轨的丑事暴露后,谢景湖说过最无耻的话就是让她睁只眼闭只眼接受国外那母子三人的存在,从未提过“离婚”两个字。
那时候邹蔚君格外痛苦。
既然留恋家庭,为什么又要和别的女人生下一儿一女?
是她比不过国外的女人,还是谢骞不如私生子女?
情感蒙蔽了邹蔚君的理智,她连谢景湖不离婚的原因都没想对!
现在想来,谢景湖不提离婚,是因为知道一旦离婚锦湖集团的股份会被分割,夫妻俩其他共同财产要分割,谢景湖的经济实力瞬间缩水一半,还要被所有谢家人指责。
毕竟姓卓的女人当了这么多年情人,还能继续当。
谢景湖斩不断和情人的关系,又不能接受财产缩水,维持现状就是谢景湖的最优选择。
一个女人眼睛被感情蒙蔽了,满心满眼都是感情,除了感情再顾不上其他。
可一旦清醒了,又非常擅长分析利弊。
虽然邹蔚君此时想起“谢景湖”,还是会心脏发疼,会四肢冰冷,但她至少迈出了第一步,她能压下难受理性思考了,这对邹蔚君来说是极大的进步!
谢骞不知邹蔚君思绪变化,但他看见邹蔚君手上的杯子在轻轻晃动。
母亲在轻颤。
看来母亲还是无法面对失败的婚姻,还是不能提起“谢景湖”这个人。
谢骞既失望又心疼,正要开口转移话题,邹蔚君忽然抬头:“你会拿到嘉信的,只要你想要的东西,妈妈都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