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突然虚步后撤,双脚交叉跳步,双手握拳,右拳对着钱权下巴冲去。
右勾拳!
“啊?!”白沅芷大吃一惊,小师叔那一拳不是太极。
钱权回手拍拳,突然起一记前扫脚,踢向他膝盖下的胫骨。
咏春的无影脚,出脚毫无征兆,钱权抓住他变招的空当,一击建功。
不过他并没有发力,脚触即回。
张想尔那边已经收了招,笑道:“咏春打太极果然还是毫无办法,换了我初学的搏击,才给你提供了一个破绽,你也不错,机会抓得很及时。”
钱权笑而不语。
张想尔刚刚突然变招,本以为可以惊晃钱权一下,不料他以不变应万变,敏锐地把握住了那一刹那的破绽。
不说他的功夫如何,这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眼力也够得上是宗师级了。
“听小白说你的功夫是家传的,那令尊定然是位数一数二的高手了,我之前居然没有听过。”
“家父并非高手,只是擅长教学,有一点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钱权道。
“也是,我师父因早年打鬼子受过枪伤,身上的功夫早已今非昔比,但还是教出了我这么一位盖代高手。”
这句话的前半段引起了钱权的注意,好奇问:“你是说,你师父打过鬼子?”
“是的,百团大战,杀了百把几十个鬼子吧,清扫战场的时候,被没死透的鬼子打了一枪。
“所以他常常说,时代变了,即便功夫练到‘不见不闻,觉险而避’的境界,仍旧无法同时面对三把步枪。”
钱权点头赞同,问:“不知他老人家今年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