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共秋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勺子,他折起袖口,将玫瑰形状的白色袖扣重新整好。
对于盛修的话,他似是无动于衷,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直到路口一个挑着担的卖花婆婆走过,谢共秋侧头望去,良久,盛修听见他冷淡的声音——
“什么算‘欺负’。”
金丝眼镜后的两只瞳孔折射着凉薄的弧光,谢共秋收回视线,淡漠地掀起眼皮,薄唇轻启——
“牵手,拥抱。”
“还是——”
“接吻。”
……
花祈夏结账回来的时候,桌子上的气氛古怪得可以。
谢冰山一言不发,默默擦手,盛修……
盛修居然在逗邻座的一个小婴儿笑,早上来吃饭的人太多了,大家大多拼桌坐,邻座的阿姨怀里抱着个宝宝,脸蛋粉粉白白,围着口水兜,眉心还点了颗小红点。
面对亲和力满分的盛修,小婴儿不哭不闹,乌溜溜的眼珠还会随着他的手来回移动,时不时发出脆生生的“咿呀”,乖巧极了。
谢共秋最先察觉到花祈夏的靠近,他抬起眼,静等出发的样子。
“结完了?”盛修头也不抬,声音似乎牵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情绪,他小心把手指从小宝宝手里抽出,朝对方弯眼笑了笑,接着站起来,把花祈夏的手机还给她,“走吧。”
“你俩……”花祈夏看看盛修,又看看同样起身的谢法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两个人的表情又如出一辙的淡定,花祈夏仔细观察一番,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只当是周围人渐渐多了两人不适应,于是说,“嗯,走吧,哥你要去学校吗。”
她手里握了杯冰镇绿豆粥,花祈夏哭过后隔天眼睛就会肿,她把杯子按在眼角,问盛修要不要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