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被他一抱,勒得脖子都喘不上气,耳膜被这憨粗的哭声震的生疼,一听话茬不对,连忙打断:“好了,可以了……”

    “挺大个老爷们儿,咋说哭就哭,丢不丢人!”

    赵大牛抹着眼泪,缩肩拱背看着可怜巴巴的:“跟哥面前不丢人!”

    “成成成。”宋晨拿他也实在是没办法:“快把钱收好,明天回家之前,我先到供销社买点东西再回去。”

    赵大牛背过身,细细嗦嗦的又把钞票塞进裤裆夹层了。

    宋晨看的哭笑不得,脱掉鞋袜,瞬间嫌弃的皱了皱鼻子。

    在外边山上山下的跑了一天,这味道真是呛眼睛。

    只得趿拉着鞋,想到外面找点热水,好歹洗洗脚,也能松泛松泛。

    这旅社虽然是国营店,都是红砖盖的,但毕竟条件有限,两侧都尽可能的做成房间,既没有窗户,宽度也有限,走廊又窄又昏暗。

    刚走到拐角,就听见前台那边有动静。

    一个低沉的男音正在询问前台大姐:“刚才进来两个男的,带着包袱,住哪间房?”

    大姐嗑着瓜子,没太走心:“来的男人多了,我哪记得住。”

    话音落下,紧接着当啷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被拍在桌面上。

    宋晨眉头一皱,放缓脚步,贴在墙面上又仔细听了听。

    那男音又说:“你少跟我耍混,就进来没多久,穿的埋埋汰汰的,看着就是农村人,那包袱鼓鼓囊囊的就揣在前边。”

    “一个瘦溜长得不错,一个五大三粗的,想起来没!”

    那大姐嘟囔了几句,宋晨没太听清,但听那男人的描述,就知道这找的大概率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