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一动,嘭地一声,就能灭掉一只。

    然后左手从腰间接下绳子,挽出线圈,膀子一甩,精准套住倒地的野鸡。

    手腕一抖,野鸡就已经出现在身边了。

    全程不过一分钟,宋晨周围只吹走了一层雪皮子,眉毛都不曾动过一分。

    只凭这份干净利落,谁也看不出他能是在城里活了二十二年的人。

    宋晨这一手都是上辈子为了活命练出来的。

    现在看着游刃有余,当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只是现在这些杂念,鲜少出现在脑子里了,满眼只盯着前面的雪印,一枪一只鸡。

    放两枪就往前走百十米,不到一上午就抓了昨天一倍的鸡。

    中午阳光照在雪地上,晃的人眼花。

    宋晨靠着树干坐下,把枪抱在胸前,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润润嗓子。

    从怀里掏出两张干粮大饼,幸好从家走的时候有老爹塞进他怀里,要不这忙活一上午还真饿了。

    这干粮是苞米碴子混着野菜贴的大饼子,又干又硬,往下咽都划嗓子。

    只能一边吃一边抓雪解渴。

    吃了大半张就咽不下去了,又揣进怀里,靠着树干养神。

    眼睛刚闭上,身后就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动物的爪子踩在雪上。

    被风吹硬的雪壳下陷,听着不像是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