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泰山府君的回应，却注定要让我失望了。
“周朗，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很多事情注定是要有牺牲的。要想复活唐婉，就必须先将柳兰心的肉身和灵魂全都破碎到极致，才能重塑唐婉的肉身和灵魂。一个肉身和灵魂都破碎的人，怎么可能还活过来？更何况，凌霄仙上的不死之身，只能用在他自己身上，别人哪里可能能用上。要是这不死之身谁想借用就借用，这世界不还乱了套了吗？”泰山府君冷声回答我道。
也就是说，我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这种不造成任何人伤害的方法，压根就不存在。
柳兰心和唐婉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
所以到最后，这个难以抉择的难题，还是落到了我身上。
我心里像是压了块巨石一般，完全喘不过气来。
在知道唐婉用最后一丝精元护住我之前，她对于我而言，只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个决定，我还是能做出来的。
可听到她那样护住我之后，我心里钟若晴死的场景一直挥之不去，就没有办法再坦然面对这件事了。
所以非要让我在她和柳兰心之间选一个，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个艰难到了极点的问题。
不管选谁，对于我来说，都不是我想要的选择。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肯告诉我柳兰心在哪里吗？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娘真的，就再也没有重生的可能了。即便如此，你还是要一意孤行吗？”泰山府君对着我，很是严肃地质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于你来说，唐婉就是最重要的，你当然会选择她。可对于我来说不一样，她们都是我娘，都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不管放弃谁生的机会，对我而言，那都是我不想见到的。”我低垂着眼眸，对着泰山府君沉声说道。
“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吧。”
“好，我就给你最后一天，你好好想清楚吧。”
或许是因为能得到我这样的回应，对泰山府君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受宠若惊了。
毕竟我之前的态度，那可是要多决绝有多决绝，绝对不会为了唐婉而牺牲我娘的。现在能松口道这种地步，显然已经是最大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