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看到陆慎川扣住了陆温月的手腕。

    陆温月眼眶红红:“哥!”

    陆慎川看了宁安一眼,漆黑眸底幽深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淡声丢出两个字:“道歉。”

    宁安说:“对不起。”

    她不觉得自己有哪里说错了,但这种情况下,说个对不起,是息事宁人最快的方式。

    陆母快步过去安抚陆温月,宁安呼出口气,尽量忽略掉心头酸涩的疼。

    她去洗了把脸,再抬起头时,就看到镜子中倒映出的挺拔人影。

    陆慎川神色冰凉,满身风雨欲来的阴沉压迫感,上前两步,将她堵死在狭小角落里。

    宁安避无可避,只能尽力贴在墙上,听到陆慎川沉声问她。

    “上周五晚上,你在哪里?”

    这是兴师问罪。

    宁安闭了闭眼,坦诚交代:“盛辉酒店。”

    “见了谁?”

    宁安低声:“沈淮砚。”

    “和万世地产的老板谈合同时,意外碰到的。”

    宁安掐着掌心说完,抬眼看陆慎川,“只是见了一面,连话都没有说。”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她,还能和沈淮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