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再怎么被人轻贱,也做不到在这里,在他的身子底下学一声狗叫。
他不拿她当人看,可她还是个人啊。
蒋修知折腾得她不轻,楚絮五官痛苦地拧在一起,她望了眼床头柜,上面摆了她今天新买来的鲜花。
曾彭泽说新家安好了,小区的院子里种着一长排的樱花,就等着春日绚烂,一束束的樱花会开满枝头。
楚絮这会就跟被人按进了海水中一样,身体颠簸,有浪潮的激猛几乎要令她口干舌燥的窒息。
她犹如溺水了一般,一口口呼吸被紧卡住。
她望着那瓶子花,将手臂抬起伸了过去。
蒋修知一把按住她,五指紧紧握进了楚絮的指缝,她眼里又恢复成一片黯淡,所有的希望都在顷刻间被覆灭掉。
蒋修知只要一天不肯放她走,她就势必要在地狱里多待一天。
楚絮从混沌中,挣扎着清醒过来。
身后的人平息了声响,却迟迟没有动弹,楚絮侧着脸,“你今晚会留在这吗?”
“干什么?”
“我好久没见你了,能不能别走?”
蒋修知轻缓一口气,他起身去了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径自躺在了另外半边的空间。
楚絮没有问他这半个月是不是都陪着童以绮,她原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蒋修知关了灯要休息,楚絮辗转反侧睡不着,她觉得她和蒋修知拱起来的这把火,还不够。
她不想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