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李芳菲这般也就睡下去了。
第二日,待晁鹤言出门,便一眼见到了早早等在那里的李芳菲。他稍稍愣了一下,正想问这丫头今日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时。
谁知那丫头直喊了一声:“徒儿还没参透,师父下山慢些。”
这话有问题啊,晁鹤言瞧着丫头的模样,笑了的一声,随后道:“你不必想着偷跟在我身后用撒谎的方式过关,有些东西学没学会,那可不是老朽的事情。”
似是一句吐槽,但这吐槽,李芳菲听的真切,她僵在那里了。
是有这么想过,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要下去吗?”晁鹤言讲道:“这条路以你现在的能耐还是稍微难了些,若真的想下去,为师带你一程。”
“不了.师父慢走。”李芳菲站在那里,脸上早没了刚刚的那般殷勤,瞧着她的样子,晁鹤言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转身便已经离开了。
他说的对啊,如今李芳菲自然能悄悄跟着晁鹤言一日,看他做了什么事情,见了什么人,待人归时,便能对答如流。
可,为了一餐饭食,她若真的那样做了,那她究竟是在哄骗别人还是在骗自己的。在晁鹤言离开后,她独自叹气走到了崖边。
究竟是什么?她看不透学不会的究竟是什么?
没有答案,她完全想不透。曾经李芳菲也怀疑过,是不是这事情也是因人而异的,就比如晁鹤言喜欢用手点人印堂,而她所喜欢的就是遮住人的影子不是。但很快这种想法也就消失了,李芳菲是清楚的知道的,不管任何方式,晁鹤言能力一定是凌驾于自己之上的。
所以不是方式不对,是自己能力不够。
她沉下心,再一次将手掌附在土地之上。今日,她心无旁骛,一心沿着山脉向下,欲河川。但还是差一些,反复如此,每次探寻都会比上一次更远一些。她觉得这是她能看的到的进步,于此或许也该知足了。
所以整整一日,她在崖边静坐一日,再后来,没了任何知觉。
等醒来后,李芳菲已经又躺在那木桌上了,看天色是已经傍晚了。她缓缓坐起身,却觉得自己全身骨头松软的让她无力,似乎动弹一下都会用尽她所有的力气一般。
“逞强,让你逞强。”顺言望去,是晁鹤言,他手中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人未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李芳菲便已经被那味道呛的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