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那一副欣喜的样子,晁鹤言只是觉得心里仍然烦躁。
“一大早,兴奋什么?”带着沙哑的嗓音,晁鹤言走出了屋子。
李芳菲稍稍愣了许久,追上去问道:“自然开心师父愿与徒儿下山回家啦。”
言毕,晁鹤言拿着瓢的手忽然停住了,他有些头疼的看向了身后李芳菲,随后转身又将缸里的水舀了出来喝完后才道:“喝蒙了吧你,谁答应你的?做梦了?还是想家了?”他放下瓢,又走到了灶台附近寻了许久,才找到了一块儿凉了的烤山药。
剥皮吃了一口,转身走向李芳菲对人一顿打量后,他才道:“要想走,本师可不拦你哈。”说罢,人拎起自己出门似招摇撞骗的那一套后,就有下山的意思。
“诶诶!”未等人多走两步,李芳菲跑到人面前将人拦住。
瞧她样子,晁鹤言表情瞬间严肃了几分,他说:“老朽知道,你早探我灵魂,我还知道如今你留在这里,陪着我这糟老头子,为的便是日后有朝一日,我能助你摄政王,我且先告诉你,不可能!”
他说的坚定,“那个朝堂,老朽这辈子不会再归,至于昨夜,醉酒之话,不可当真。”
话说完,人绕开李芳菲就又要走。李芳菲立刻挪了一步挡住了对方,她说:“徒儿想,拜师之日若不是师父看到了徒儿的心诚, 想来不会收我入门。”
“关于下山,徒儿只是想尽孝,因为自您教我学课的第一日启,徒儿便已经视你为阿爹。”见晁鹤言脸上一副不听她糊弄的表情。
李芳菲又言:“还有最后一句,师父可愿和我打赌?”
“赌什么?”晁鹤言扣着指缝问道。
“赌今日我能入人灵魂。”李芳菲道。
晁鹤言稍稍想了一下,随即眼神便已经落到了李芳菲的身上。
都知是药三分毒,那为什么晁鹤言会日日让她服药呢?
那是因为晁鹤言怕是比李芳菲自己都更加清楚自己身体现在的状况,以她如今的样子,药汤怎么都还要再喝上个三年,才能算看到好转。
既是如此,那现在便能以神入神,便是痴人说梦罢了。倒是也真的敢赌,晁鹤言满是不屑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