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禀报过后,朝堂间顿时响起了一阵低声议论之声。

    城南布厂的事他们当然听说了。

    在过去一个月时间里,城南便宜的布匹风靡了整个京师,一开始他们还有些不相信,后来家里人也去排队买布了,看了买回来的布,他们才不得不相信。

    不过他们可不和普通的百姓那样,他们想得要更多,也更深。

    这时,有大臣站出来道:“城南的布厂将布匹价格一下子压下五十文钱之多,而且还是雇人织布,他根本就没有钱赚,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臣以为,他们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有故意滋扰生事之嫌啊!”

    “何种目的?”

    又有大臣站了出来,道:“这不是摆明了吗?就是要把城中的织户全部都搞死,然后独占棉布市场以后,再将棉布的价格提上去,这个时候,他岂不是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可谓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胡惟庸也站了出来。

    “皇上,不管城南布厂出于何种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商人蝇营狗苟,心术不正,行事诡诈,所以,臣以为,朝廷应该雷霆出手,铲除掉城南的布厂,以稳定民心。”

    “臣附议!”

    胡惟庸在朝中有不少附庸,话音刚落地就有不少人站出来附和。

    “臣等附议!”

    就是一些中立的臣子也都站出来附议。

    确实在他们的眼里,商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取缔了城南布厂,一切都会恢复如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满朝文武对于朝廷出手取缔城南布厂,似乎都没有什么意见。

    他们并没有发现,皇位上的朱元璋脸色很不好看。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