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珈应了是,太后拢了拢盖在腿上的毯子:“皇上只要进后宫,那后宫那些女人就不会消停下来,只要抓到机会,哀家就能再掌宫权,在这宫里,什么敬重情分都是假的,只有权力才是真的。”

    想起福珈说的翊坤宫如今的日子:“看啊,当初拼着惹怒先帝也要去跪求,好一副情深义重,这才多久,连奴才都敢欺负到脸上了。”太后嘲讽一笑:“要是如懿聪明些,在府邸就抓住长子或拿些权力,那些奴才还敢如此克扣吗?”

    不去想乌拉那拉氏的女人,太后冲福珈一抬下巴:“告诉白蕊姬,经书哀家这边帮她准备好,让她好好‘表现’,哀家耐心可不好,她要是做不到,还有的是人替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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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太后的传话,白蕊姬当然不甘心,所以在皇上召她去养心殿的时候,故意连续弹错了音。

    皇上正坐在书桌前看折子,白蕊姬说起这个就来气。

    她也算娇俏灵动,听着也常受召见,可只有她和御前的人知道,皇上召她真的只为听琵琶。

    来了就坐在那弹,皇上一心批折子,有时候她故意撒娇,皇上就说吵闹让她回去。

    一两次之后,白蕊姬就不敢了,只安分的弹琵琶。

    今儿她想告状,但也不能直接说,也怕皇上说她吵闹让她走,只好用这种法子吸引皇上的注意力。

    皇上头也不抬的问答:“弹了这么久,怎么还越弹越差了?”

    白蕊姬一喜,马上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嫔妾昨晚抄了一晚的经书,手腕酸疼,弹得不好请皇上恕罪。”

    皇上写完这本折子,合上才放下笔,身体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无事抄什么经书?”

    白蕊姬用大眼睛看着皇上,眼里欲语还休,嘴里自怜道:“哪里是嫔妾想自己抄了,嫔妾这般出身,琵琶弹得也不好,荣贵妃看不惯也是应该的。”

    皇上端起茶杯:“既然是贵妃让你抄的,那这段日子你就待在宫里认真抄写。王钦,送白答应回去。”

    白蕊姬的可怜表情僵在脸上:“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