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谢南笙坐在铜镜前,镜中女子眉眼如画,肌肤胜雪,未施粉黛,颜色仍旧晃眼。

    一头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清冷决绝。

    一袭月白色罗裙,腰间是同色系绣着海棠的腰带,腰带将女子的腰身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

    竹喧和松闹饶是每日见惯了自家姑娘的样子,可还是忍不住惊叹。

    她们家姑娘当真好看,傅随安也当真眼瞎。

    孟家那个庶女除了会掉两滴假眼泪,哪一点比得过她家姑娘?

    呸,眼瞎心盲的人渣。

    谢南笙看着二人眼底由惊艳转为气愤,嘴角扯开一点不甚明显的弧度。

    “帖子,不用下了。”

    谢南笙轻叹一口气,她原想跟傅知砚谈一桩生意,问他借人,她嫁与他。

    可傅知砚是她的恩人,她不该拖累他,而且他也身处沼泽。

    上辈子她进府不到五年,傅知砚的祖母没了,安国侯从马上摔下,成了活死人,随后也传出傅知砚的死讯,傅知砚同父异母的弟弟承袭爵位。

    这跟谢家大房何其相像?

    安国侯夫人乃皇亲国戚,肯定有不少人手,傅知砚能活着,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她实在不该如此卑劣拖累他。

    “奴婢知晓。”

    “鸡汤可煨好了?”

    “回姑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