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望回神,对上她浮肿无神的眼眸和苍白似鬼的脸庞,越发厌烦,一言不发的走掉了。

    万紫柔那叫一个恨啊,指甲深深掐入手心。

    程曦月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

    “万紫柔,是你害我们不能用钵的,你拿东西去给我们换水。”

    “是差爷不让去的,不关我的事……”

    她干巴巴解释、摆手,一退再退。

    族人都在逼迫她,骂骂咧咧。

    没人替她说句话,更没人维护,她好气又好恨!

    ……

    程曦月把钵和水袋都给了秦南舟,让他去打水,她则假意到旁边的树林解决生理问题,实质上是给秦北霆起卦。

    他伤势有所缓和,可他身上那团死气反而越浓!

    她而今没道行,掐算不出已与自己命运紧密相连之人的事,但她起码要弄个明白。

    只要心清目明,起卦很简单,万物可借,任意一个地方可起。

    然而,她才刚摆好东西,便听见一声尖叫。

    她心脏猛地一跳,心里浮现起不好的预感,忙转身返回。

    一名手持弓箭的黑衣人,站在高处持箭射击,众人叫着喊着连滚带爬、四散奔逃。

    弓箭手不慌不忙,射出的弓箭也没个准头,没射中任何人,如猫戏老鼠般的慢悠悠,然后把箭头对准秦北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