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煊尴尬地扯动嘴角,心里隐隐有些不悦,也不好向杨嫂子发作。
毕竟她家男人,可是自己的老班长,他可不能坏了两家之间的情谊。
“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说的话,不要人家掉两滴眼泪,装一下委屈,某些人就上杆子凑上去,忘了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大院里收了邵瑜礼物的人,这时也都纷纷出来,看向纪子煊的眼神,无一不是嫌弃与鄙夷。
有几个婶子义愤填膺地瞪着他,帮邵瑜撑腰道:“纪家的,你不要以为阿瑜家里没人了,你们娘俩就能随意欺负人。我们都是阿瑜的娘家人,你要是再敢欺负阿瑜好脾气,和那个姓周的狐狸精眉来眼去,我们大家必定要为阿瑜讨回公道的!”
“王婶,我和周同志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被一众牙尖嘴利的妇女包围起来,纪子煊也不禁倍感压力,眼神直往邵瑜那边瞟,想让她为自己说句话。
哪知杨嫂子她们一心要帮邵瑜出气,直接将人牢牢地挡住。
“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家老王可都说了,人家文工团给周雪妍母子特殊照顾,分的是独立宿舍,家具水电一应俱全,条件比我们这里还好。她们母子俩打饭都是半价,每个月还有丈夫的津贴补助,用得着你一个结了婚,家里还有老娘的人去照顾吗?”
“你以为我们大家都没长眼睛吗?那对母子去你家后,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阿瑜过得是什么日子?阿瑜才多大啊?又要上学,还要照顾你们娘俩,已经够累了。结果你倒好,身为丈夫,你不仅不体谅她,还给她添麻烦。你是娶媳妇,还是找保姆呢?”
众人越说越气愤,将这些天邵瑜憋在心里的委屈,统统都说了出来。
杨嫂子更是如同护着小鸡仔一样,拉着邵瑜走到纪子煊的面前。
她将邵瑜磨破的袖口,摞补丁的裤腿指出来,厉声道:“纪子煊,阿瑜嫁到你家两年了,她穿的衣服还是以前的,手上光秃秃的,连个戒指都没有。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你心里,你真的将阿瑜阿瑜当做妻子了吗?”
这话发自肺腑,也终于让纪子煊意识到自己到邵瑜的疏忽。
他心中自责不已,认真地看向邵瑜,“阿瑜,对不起,你等我,我这就去买结婚戒指,咱们下午就去领证!”
说完,纪子煊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跑远,直奔最近的金店而去。
婶子们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让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