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暗自崩溃,品茶这种附庸风雅的文人做派,果然和她这种底层社畜不符。
她印象中的喝茶,就是来一大茶缸,撒上点茶叶,倒入滚水那么一泡,喝一口呸一下。
人狠点,连茶叶都能嚼巴嚼巴吃了。
无形中又吃了人家豆腐,方黎暗自羞涩两秒。她迅速把手从傅行洲手上移开,装作无事发生,捏起小茶蛊一饮而尽。
怎么说呢,就半口的量,压根没品出来什么味。
想到行政小姑娘说,张总专门拆了珍藏的老同兴来招待傅行洲,这一口下去少说也得百十块。
她决定再品品。
刚准备喝第二杯,忽然听到有人扯着嗓子粗声粗气的喊她。
“我说怎么到处找不着你,原来在这猫着呢,那帮孙子可把我灌惨了。咦?这不是那天晚上送你回来的朋友吗,你俩喝茶呢。”
说完走过来,径直在方黎旁边坐下。
自来熟的对傅行洲道:“哥们,给我也来一杯。”
哥们?
这家伙又在口出什么狂言!
他去给星洲看大门人家都不一定能要,还上来就哥们,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方黎忍住抽他的冲动,忙说:“还是我来吧。”
她可不好意思让傅行洲给他俩服务,于是抢先一步取出只杯子,倒了点茶进去。
祁言一口喝下,砸吧砸吧嘴点评:“怎么一股子树叶味,不好喝,也不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