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忙点了头,道:“参政放心,小的自省得。”
两人说完,又对了明日要做的事情,心情俱是十分沉重,对坐了片刻,那人道:“参政,上回您问的那一桩事,我已是回去好生思量过了,既是参政有此需要,左右也是听差,只要您有吩咐,我便应了。”
范尧臣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委屈你了,只要过得这两三年,他那一处架子起来了,你一般还是回来我这一处。”
又道:“你我搭手多年,一日离了你,我这一处当真是十分不惯。”
那人却道:“虽是当着参政的面,我也不怕说,到得他那一处,若是其人胡来,我是待不下去的!”
范尧臣哈哈笑道:“你只把他当做子侄,遇得不对,好生教训便是,我已是交代过了,他不敢不听的。”
这一句用的乃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那人多年为官为吏,心细如发,又怎的会察觉不出来其中区别。
可他却没有做声,只又问道:“姑爷他选了这许多天,选定了不曾?怎的好似也没个音讯过来?”
虽是当着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人的面,到底是家丑不可外扬,范尧臣便道:“我且遣人去问问,想来这一二日便知道了。”
果然派了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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