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三兄弟赶紧上前将自己弟弟李玮扶起,后者带着哽咽的哭腔直嚷:“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一见自家弟弟被揍地鼻青脸肿,李琚、李琦、李瑊恨恨地看向赵旸,还不等有何动作,王中正等人便挡在了赵旸身前。
“老弟,你没事吧?”张尧佐赶紧来到赵旸身旁,关切问道。
赵旸微微摇头,微皱着眉看向对面刘从广及李家兄弟,因为有人护着,他受的伤最轻,除了头发被拉散,嘴唇有些破损流血,且下颌、脖子处被抓出了几道血痕外,也就只是右手拳骨处磨破了皮。
而与此同时,刘从广也注意到了李玮的惨状,夹杂着怒意惊声道:“何人对公炤下得此等毒手?”
“是那赵旸!”五郎李瑊指向赵旸道。
赵旸?他怎么会在张尧佐的宴上?
刘从广脸上怒色一滞,脸上闪过一阵阴晴之色。
一个张尧佐他不惧,但最近风头最盛的赵旸,他着实也有些吃不准,毕竟对方可是吃住在官家的寝宫。
权衡良久,他沉着脸对张尧佐道:“张尧佐,今日……就此为止,如何?闹大了,彼此都不好看。”
的确,二楼打成一团,一楼被称作“门床马道”厅院内宾客其实也早就察觉了,这些人大多是城内稍有些闲钱的平民百姓,得知有人在矾楼殴斗亦纷纷好奇地往楼上跑,所幸被几名开封府官员领着楼内管事、酒保、侍者喝退了,因此底楼的宾客倒也不知在楼上殴斗的两方究竟是谁。
然而听到刘从广的话,李玮却不干了,恨声道:“叔,我要杀了他!”
“住口!”刘从广严肃地喝道。
李玮不依不饶,瞪着赵旸恨声道:“我定要杀了他!我要……对,我要禀告官家,叫官家杀了他!”
刘从广头疼地挥挥手,示意李家兄弟三人将李玮拉到一旁,随即再次转头看向张尧佐:“张尧佐,你怎说?”
“怎说?”
张尧佐走到刘从广跟前,恨声道:“我今日在此摆宴,你等先截我所定花牌,我已不计较,未曾想你等竟还要前来挑衅,擅闯我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