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敏也许是好事。”医生头也不抬地说,“你不必太过紧张。”

    你低头看着熊,发现熊几乎是平静地看着医生从它的腿上用镊子来来回回。

    “这个伤很久了吧?”医生问。

    熊没有回答,抬起外套下的一双眼睛看着你。

    “我也想知道。”你说。

    “……两个月前。”熊说。

    “命真大。拖了两个月,竟然没有败血症死掉,”瓦西里医生处理着一条长长的筋膜,“可是到底怎么才能伤成这样?”

    “炮击。”熊说,“我们的小队遭到了伏击。”

    医生手里的动作停下了。他惊讶地看着你:“你捡了一只从前线下来的……熊?在哪里捡的??我也要去。”

    “……不是捡的。”你挠挠头,“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

    熊抬起眼睛看你,在你盯回去的时候躲闪开。

    “对不起。”熊说。

    你说:“不得不说,很大的惊喜。”

    之前的很多疑惑在现在解开,比如难怪它看起来这么有纪律,比如说它对人类社会适应很好,比如它对处理自己的腿伤很有一套想法。

    现在你知道这些感觉从何而来了。

    “其实我刚才就猜到了一些。”医生对熊说,“我哥哥也是。你们很像。我们不敢让他接近任何可能有攻击性的东西。”

    “您哥哥也是士兵?”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