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民警道:“这要看你的诉求,如果你不需要段美玲支付精神损失费,我们即刻拘留段美玲,根据她的悔过态度,拘留时间最多不超过两个月。”

    她和城郊看守所电话联系,段美玲保释混混们的手续,确实是合规的,没有纰漏。

    姜梵音清楚这个年代法律制度不健全,她一个人,还没有强大到改变法律的地步。

    一味觉得对段美玲的处罚不公平,也是无济于事。

    两个月时间,也足够她考完特招面试。

    考虑到沈家和段家的渊源,姜梵音看向沈寒年,“你有什么想法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段母再不满小姑子段美玲的所作所为,终究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段字。

    段母方才应该再向沈寒年求情。

    此外,沈寒年和王冬梅日后要在同一个屋檐下,住几十年,低头不见抬头见。

    如果沈寒年提出让她撤案,双方和解,释放段美玲。

    沈寒年帮过她那么多,她倒是也可以卖沈寒年一个人情。

    听到她的话,沈寒年抬了抬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沉着一张周正英气的脸,非但没领情,转而白了她一眼。

    “污蔑考生作弊,未经考委会最高领导同意,擅自组织公开考试,公然泄露他人个人隐私,引导舆论攻击,这些怎么算?”沈寒年人狠话不多,言简意赅地找到段美玲的过错。

    姜梵音怔了怔,莫名感觉沈寒年周身有种斯文败类的既视感。

    她台阶都搭好了,沈寒年不下就算了,还一脚把台阶踢翻,不顾段母的求情和大嫂王冬梅的情面,下狠心让青梅竹马的小姑进监狱?

    转念想想,也对,沈寒年是领导干部,铁面无私,嫉恶如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