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梵音晚饭都没吃几口,哪里有胃口吃水果。

    “张妈,沈寒年在家吗?”

    “你说寒年啊。”张妈指着楼上,“单位近期有紧急任务,要求他们所有人,暂时搬去宿舍住一段时间,他在楼上收拾行李。”

    姜梵音不管沈寒年住去哪里,他没走就好。

    提着裙摆,姜梵音来到三楼,站在沈寒年卧室房门前,犹豫片刻后,敲响房门。

    夏日炎热,沈寒年冲了凉水澡,察觉到敲门声,放下手中还没整理好的行李,单手拉开房门,半干的短发贴在额前,肩膀搭着毛巾,手臂长而有力,小麦色的肌肉线条,雄性荷尔蒙呼之欲出,一双逆天长腿比例极佳。

    见来人是姜梵音,沈寒年便知姜梵音是为了介绍信而来。

    “我家人还好吗?”姜梵音想过给靠山村打电话询问情况更快,更直接,可是村里目前还没普及家用电话。

    写信,拍电报,又太慢。

    她纠结一番后,只能来问沈寒年。

    姜梵音立在门外,心神不安地握着手指,下午哭过的眼角残红未褪,眼皮泛着浮肿,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任何世俗的贪婪欲念,只有对家人满满的担忧牵挂。

    人心都是肉长的,见此,沈寒年眉心一颤,没想到自己随口扯句谎,给姜梵音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你家人很好。”

    沈寒年想给姜梵音吃颗定心丸。

    姜梵音却不信,“既然我家人好好的,那我的介绍信是怎么回事?”

    这下轮到沈寒年接不上话。

    介绍信本就是姜梵音的,是他托人去办的没错,但归根究底,他没资格扣留他人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