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委会由同事组成,她凭一己之力,让同事们受牵连,让教育局颜面扫地。
那样的话,她的罪过就大了。
事态发展超出段美玲的掌控范围,段美玲呼吸加速,眼珠乱转,手心止不住往外冒虚汗。
围观群众们也没料到姜梵音一个考生的事,居然涉及到这么多人。
这些围观群众里,有不少是参加特招考试的考生和家长。
他们方才还在振臂高呼,伸张正义,意识问题的严重性后,不敢再乱说话,万一教育局或校领导日后查到自家头上,影响孩子前途,那就大事不妙了。
反对的声音渐渐平息。
戏剧学院大门外,仿若乌云压顶,陷入一片死寂。
姜梵音仍是志气高昂,逼问段美玲,“段主任,你拿纸笔来,我现在就写放弃考试资格的承诺书。”
段美玲脚下生根,面对姜梵音的羞辱,她不得不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若是让姜梵音写下放弃考试资格的协议书,也就是,她变相认可本次考试的组织策划有问题,按照规定,所有有关人员都要被问责。
段美玲嘴唇都快咬出血了,脸色惨白如纸,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她无法收场。
她只能自认倒霉。
“大家让一让。”
民警穿着统一制服,分成两列,走在前方开路。
段母和沈寒年并肩走进人群中央。
“大嫂你怎么来了?”瞧见段母,段美玲仿若见到救星,眼底燃起希望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