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楼下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沈寒年衣冠笔挺,头发梳的利落干练,暂时告别宾客,踏着崭新的皮鞋爬上楼,敲响房门,来接刘巧巧。

    “新娘子下楼了。”

    “新娘子脸红了。”

    “新娘子今天真漂亮,和新郎很登对啊!”

    “新娘子别害羞嘛!”

    宾客热闹的欢呼声中,刘巧巧身穿大红旗袍,和沈寒年坐进扎着大红花的喜车里,比众人先一步赶去婚宴场地。

    “寒年,我终于要成为你的妻子了。”

    两人并肩坐着,刘巧巧双手放在膝上,含羞带臊,脸蛋发烫,痴恋地望着沈寒年凌厉俊逸的侧脸轮廓,此情此景颇有种得偿所愿的幸福感。

    沈寒年闻声,侧头看向刘巧巧,笑的意味深沉,没接话。

    没有新婚夫妻的你侬我侬、甜言蜜语,刘巧巧激动过头,只当沈寒年为人深沉,惜字如金。

    到达婚宴场地。

    刘巧巧从她那侧下车,人没站稳,一股大力从后撞向她。

    “啊!”

    刘巧巧急忙去扶车门,站稳脚跟后,眼神不善地回头,扑鼻的恶臭飘来。

    刘巧巧当即嫌恶地捂住口鼻,看着面前用帽子口罩挡住脸的女清洁工,教训道:“走路看着些,毛毛躁躁的,你是怎么干活的!”

    那清洁工看着脏兮兮的,穿着一套打着补丁的灰布衣裳,手上戴着白色纺织手套,全身上下裹得严实,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似的,不露一寸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