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可不能豁出命来,和沈寒年硬刚。

    还好他够机智,喝不过就拉着儿子一块装醉,骗过沈寒年。

    “爹,咱们还修理沈寒年吗?”

    姜父麻袋都准备好了,就藏在店门外,沈寒年没醉,但他喝了酒,不能开车,这一会儿工夫,两条腿走路走不出多远,他们现在追还来得及。

    姜老爷子伸出唯一一条好腿,在桌下踹了脚姜父,训斥道:“追个屁,明目张胆袭击公职人员,咱俩等着蹲笆篱子、挨枪子吧。”

    沈寒年醉了,他们好下手。

    然而,计划有变,三四斤白酒下肚,沈寒年屁事都没有,意识清醒,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样的情况下,别说给沈寒年脑袋套个麻袋,他们爷俩没被喝趴下就不错了。

    “爹,那咱们接下来干嘛去啊?”姜父挠了挠腮帮子,等着姜老爷子拿主意。

    姜老爷子看向姜父紧紧攥着的衣服口袋,一锤定音道:“当然是去找个靠谱的银行,把钱存起来,梵音和孩子用钱的地方多,咱家不想再和沈家来往,也算是断交了,以后不能再从沈家要钱了。咱们紧一紧裤腰带,回家种地,自力更生。咱们苦一点,梵音和孩子的日子就能宽裕些。”

    “行,爹,我和梵音他娘都听你的。”

    只要是为了女儿好,姜父没什么不同意的。

    父子俩临走,不玩把桌上没吃完的肉菜打包。

    店里客人进进出出。

    老板娘忙着招呼,去后厨送点菜单子,顺嘴告诉丈夫等下不忙了,把靠墙那桌客人扶去后院去睡。

    等老板娘走出厨房,就见靠墙那桌的位置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