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望着虞晚坚定信任虞永清的模样,心中多了几丝波动来。
沈行舟沉默了一会儿,却是开口问道:“你就这么相信虞永清?或许他从前的忠义只是装的。”
虞晚摇摇头,看向沈行舟笑了一声道:“其实,我父亲的人品,沈大人应该深有体会才对,试问,这整个朝廷,除了我父亲谁敢当着你得面骂你?哪怕那些人在背地里恨毒了沈大人,但明面上谁也不敢招惹沈大人。”
沈行舟回想了一会儿,记忆里每次看到虞永清,那个小老头总是对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当然,一开始也不是只有虞永清弹劾他,可后来,在沈行舟将那些敢弹劾他的言官狠狠恐吓了几次后,朝堂上也就安静多了,只除了虞永清。
虞永清这个小老头,性子执拗,每次见着沈行舟,要么是骂他杀孽太重,要么就骂他不孝没良心,亦或是细数他父兄英勇,沈家怎会出他这般鹰犬?
这样的人去贪那赈灾粮?自然不可能。
可是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了虞永清,那虞永清也就不得不死了。
虞晚见沈行舟没有回答,知道他至少在这一点上是认同了自己,便继续道:“所以,无论是小女的父亲还是沈大人父兄,其实都是被冤枉的,且,大人不觉得,无论是您父兄的案子,还是小女父亲的案子,那手笔都太过相似了吗?”
“你认为幕后黑手是同一个人?”
虞晚以为沈行舟还会再沉默下去,却没想到他竟然回应了自己。
如此一来,这是不是也就说明了沈行舟对自己的这些话认可了?
虞晚压下了心里的猜测,点了点头皱着眉头开口道:“据我说知,此次禹州水患从一开始,就已派了钦差过去,可是那钦差却是意外落水,死在了禹州,皇上才加派了我父亲过去。”
“我父亲才到禹州不久,就有上下十几名官员联合弹劾我父贪墨赈灾粮,就算我父亲真贪,他是怎么在这十几名官员层层看顾之下,转移赈灾款的?”
虞晚说到这儿,看向沈行舟,眼里带着几丝怒意,声音铿锵有力道:“所以,这不是冤枉是什么?众口铄金,我父亲的今日,不就是沈大人你父兄的昨日吗?”
“能让这么多官员齐齐开口指证一人,除了他们盘根错节的利益,我不信没人指使。”
沈行舟一边听着虞晚的分析,一边目光带着打量的看着虞晚,像是重新的又认识了一遍虞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