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合作商好像商量好了，都拖着欠款呢，咱们现在账上的钱不够了，项目收尾到现在都没做好，就等您那八千万备用资金救急呢！"听到要八千万救急，柳如烟只觉得自己喉咙发紧。
而对面小李还在继续，"您放心，工人的工资先发下去了，只是眼下公司现金流严重不足，几个项目只能暂缓。董事会那边也在催促尽快筹措资金，否则只怕撑不过这个月了。""您看什么时候能调用资金？财务这边随时等您指示！"柳如烟嗫嚅半天，最后紧紧闭上眼睛，"备用金，没了。"把钱投资给周时韫是她从商以来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她心有戚戚，睁开眼时看向林凡，心里是说不出的懊悔。
明明林凡当时提醒她了，她为什么不信？
"没了？沈总，现在公司急需这笔钱周转，若是没了……"小李声音都发着抖，备用资金没了，下一步就是资产清算，倒闭。
忽然小李想到了一个人，"沈总，让季总帮忙，咱们现在是联盟，只要他们出手……""不行！"柳如烟直接打断他的话。
如果没有林凡这层关系，她或许会请季若兰帮忙，可现在，她不能，她的骄傲也不准自己这么做。
"你去联系银行贷款，看看能不能申请快速审批，我亲自去一趟。"挂断电话，柳如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几千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便报警追回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看她挂断电话，林凡才问道："需要帮忙？"柳如烟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摇摇头。
"你帮我够多了，林凡，我欠你的一定会还，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她逃也似的离开，林凡眸光动了动，也跟了上去。
还不等柳如烟到银行就接到了个坏消息——批不了贷款。
电话那头响起小李无奈的声音："沈总，咱们之前和银行的关系一向很好，确实很容易就能拿到贷款。可您也知道，银行对民营企业的贷款政策收紧了不少，现在申请下来至少也要三个月，咱们没时间等啊。"柳如烟闭了闭眼，只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可她作为老板不能动摇军心，这个贷款她必须拿下！
"我去一趟天启银行，你再联系其他银行试试，有事随时联系我。"挂断电话前，小李又提醒了一句，"沈总，天启今年新换的行长，这人有点难缠，你小心。"柳如烟心里着急，没听出他话中有话，匆忙挂断了电话。
小李心里却隐隐担忧，沈总纵然雷厉风行，可毕竟是个女流之辈，而圈子里都说那新行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时候去找人谈判，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他思来想去，还是把电话打给了林凡，告诉他最好能跟着去银行照顾点柳如烟，也含蓄地说那行长是个色胚。
林凡开车始终跟在柳如烟身后，接到小李电话，他冷笑一声，"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她。"柳如烟来到银行，利落地走进VIP贵宾室，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孙行长。
"孙行长。"柳如烟颔首微笑，优雅地在孙行长对面落座，开门见山，"我这次前来，是想和贵行商谈一笔贷款。不知孙行长意下如何？"孙行长年纪约莫五十开外，发际线已经微微后移，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打量，脸上满是意味不明的笑容："哎呀沈总，几个月不见，您越发亭亭玉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