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因为他亏欠宋老夫人,就连带着他的妻子也和他一样,莫名其妙欠了宋老夫人良多。
柳清音早知道他会有此一问。
她垂下头默默抹泪,“我何尝没有处理过?”
“这段时日,我总是隔三差五,便在外头施粥和旁人解释,母亲并未苛待于我,可他们不信,我又有什么法子?”
看见柳清音默默垂泪,雪儿更是在一边给她打抱不平。
“姑爷,您这可真真是冤枉姑娘了!”
“姑娘本就身子弱,应着隔三差五要替老夫人解释,她这段时间几乎是日日都病着,好不容易身子骨好些了,还要腾出精神头去照顾老夫人。”
“姑爷就算不体恤姑娘,也不该拿这样的话来扎姑娘的心,姑娘听了该有多伤心啊,呕心沥血的付出,竟然只换得姑爷您的指责吗?”
雪儿红着眼睛,对着宋庭琛几乎算得上是歇斯底里的质问。
说到最后,雪儿更是一抹泪,满目悲凉的道:“若是老爷夫人还在,定不会愿意见姑娘受如此委屈。”
一提到柳清音的父亲。
宋庭琛便说不出来话了。
毕竟柳清音的父亲全然是因为他才会死。
如果不是因为他,柳清音即便没有母亲庇护,可有她父亲在,她也不至于孤苦无依。
想到此事,宋庭琛到底只觉得一阵愧疚浮上心头,到底不好对柳清音过分苛责。
柳清音只是默默垂泪,气若游丝的阻止雪儿,“好了雪儿,你不要说了。”
“庭琛哥什么都不知道,他骤然回府,瞧见母亲病了,便是对我有些不满,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