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总不能一直绝口不提。
宋庭琛看着泣不成声的柳清音,到底递了一张帕子给她,“你莫要哭了,我不是在怪你。”
“只是日后,你不能再如此冲动行事。”
他将此事告知宋母,也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莫要再如前日那般不顾危险。
“哭哭哭,你有什么脸好哭的!”
宋老夫人的拐杖重重敲击着地砖,越听柳清音哭泣,便越觉得烦躁无比,“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你有本事去兴国公府门前哭去,看他们会不会因为你哭,就放弃针对我们宋家!”
柳清音咬了咬唇,眼神哀怨,忽而仅仅攥紧双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伯母说的对,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这就去兴国公府,求他们放宋家一条生路!”
宋老夫人眉心狠狠跳了跳,忙一把将柳清音拉了回来,“我是那个意思吗,你好生去你屋里待着!”
“这几天莫要出来添乱!”
柳清音她爹,是为着救庭琛死的,这会儿宋家要是把柳清音交给兴国公府,唾沫星子都得将宋家淹死。
宋庭琛目光落在柳清音身上,希望今日这事能让她长个教训,“你放心,兴国公府不过纠缠宋家一段时间,等他们出完这口气便好了。”
归根结底,错在江凌二家,只是江家连同丞相江鹤都一并死了,兴国公府哪里还能再说什么。
而叫兴国公把凌然交出去的人,是皇上。
兴国公总不好对皇上发难,便也只能将矛头对准宋家。
与其说是泄愤,倒不如说是做给皇上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