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仕刚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右手转动着紫檀的念珠,并没有把赵晨放在眼里。
这年头,开个公司就能称“总”,有没有钱,都敢叫“董”。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的小青年,能有什么成就?
他叫人打开车门,先行上了车:“老邻居,上来坐坐吧!”
张远道看了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赵晨先坐了上去。
王仕刚再次打量了赵晨一眼,忍不住冷笑:“来,尝尝我这太平猴魁,今年的新茶,一般人喝不到的!”
“不必了!”张远道没心情在这里跟王仕刚闲扯淡:“咱们开门见山,我的医馆,不卖,不搬。你不要再找人,搞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想当初,你父母,你自己一家,哪一回生病,我不是免费医治。你十八岁时,为了二十几块钱,寒冬腊月跟人下塘挖藕,结果染上急性肺炎,谁给你治好的?
做人,还是应该有点儿良心吧?”
王仕刚微微皱眉,他最讨厌人家跟他提曾经穷苦的日子,更讨厌张远道这种,动不动拿恩情来说事。
你是大夫,济世救人,那是你的本分,你不收钱,那是你蠢!
良心是什么?是赚钱最大的障碍!
要不然,你张家怎么越混越差,最后断子绝孙,连香火都断了。
“老邻居这话说得……”他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开口:“世人都说,‘施恩不望报’,身为大夫,动不动就把那些陈年旧事反复提,怕也不是什么真善吧?
若你觉得不忿,大可以把我们家曾经欠下的诊费算一算,我加上利息,双倍还你!
你总不能因为治好了我的病,就让我们一家,给你当牛做马吧?”
“我什么时候那样说过?”
张远道差点跳起来,他要是为了钱,当初就不可能免费给他们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