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红木描金锦盒中,静静躺着枚圆润东珠。白洁若月,泛着莹莹光泽,一看就是好东西。

    楼应闲眉心微动:“东珠稀少不可得,叶姑娘这礼物,着实贵重。”

    叶蓁摇摇头,态度毅然:“再贵重也不及……失了礼数。”

    她本想说“再贵重也不及楼少爷貌若冠玉,俊美无双”,可想想又实在太过轻浮,立刻咽了回去。

    楼应闲笑意轻快,指尖掠过明珠,尾音上扬:“既如此,在下便厚颜无耻地收下了。只是方才见楼下似有人纠缠叶姑娘,是否遇到什么麻烦,不知可有在下能帮得上忙的?”

    “不过小事,不必劳烦楼少爷。”

    区区徐家,竟能让太子少师提上一句,也算是他们的福气。

    她说完,便欲告辞。

    楼应闲也没作挽留,目光追随人背影完全消失,才低笑着叹喟。

    飞鱼不知何时走近。

    见自家少爷掌心轻捧锦盒,悻悻咂舌:“这么大的明珠怕是世间罕见了,奴才帮您仔细收着。”

    他才探出手,就被檀木扇柄狠敲了下。

    楼应闲睨他一眼,不住讥诮:“你如今倒是勤快上了。”

    飞鱼摸着生疼手背,嘀嘀咕咕:“奴才也是好奇啊,再说咱们楼府也不缺东珠,您为何如此宝贝?”

    楼应闲懒得同他细言。

    收起锦盒收入怀中,仔细妥帖,不断牵起唇角可见其心情愉悦。

    “她的东西,自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