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早就被指着鼻子,骂出滚了。
沈清棠从十五岁,一直恨他恨到了十七岁,恨不能夜里提刀趁他睡着后一了百了。
恨不得死了都要他为她的亡夫偿命。
沈清棠舔了舔干涩的嘴角,面上有些尴尬,犹豫着开口。
“那个…我和你……”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种关系?”她一咬牙,还是问出口了。
她还是不太确定自己在竹马死后,会做出如此背德之事。
李长策漆黑的眸子微闪,忽有深意道,“自然是……因为相爱。”
“可你是淮之的弟弟,他已故去,我们这样在一起,是不合适的,为何还是……”
为何还是成婚了!
或许两年前的她当真对他一见钟情,情难自抑。
可如今记忆只停留在十五岁的她是没有经历过与他在一起的时光,内心多少还维持在当初的状态。
再说她糊涂,难道他也糊涂了?
兄弟妻不可欺啊,难道他不知?
她越想越难受,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曲起,死死揪着衣料。
李长策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指腹轻柔的擦去她唇角上的药渍。
用一种迄今为止,他都难以置信的温柔,哄着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无法克制自己,我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