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给侯爷请安。”张运良擦擦汗,恭敬的跪安。

    李长策将桌上的玉坠递出去。

    张运良一眼看出主子的意思,他接过坠子,嗅了嗅,却神思凝重,意有踌躇。

    李长策不禁蹙眉,“怎么?它果真有问题?”

    “敢问侯爷,这坠子从何处得来?”

    “沈清棠身上的。”

    “这……”张运良一时语塞,摸坠子的手不由得抖起来,半天支吾不出一句。

    “若属下没猜错的话,这极有可能是失传已久的相思坠。”

    李长策挑眉,“相思坠?”

    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大正经。

    “这相思坠含有大量的相思引,一般是女子用来控制自己喜欢的男子,中药者长期佩戴,便是与施药者生死相依,什么都愿意为对方做,一旦施药者不在身边,便会相思成疾,严重者可危及性命。”

    “方才听侯爷说这是夫人的,既然是用在女子身上定是消减了小部分作用……”

    张运良是沈清棠的专医。

    以前想不通夫人为何天天作践性命,如今见到这坠子,心中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

    她思念亡夫,放弃性命——原是中毒已深。

    李长策闻言脸色略沉。

    世人皆赞江行简温润如玉,谦和如风,唯有他才知道自己这位人人敬仰的阿兄面如冠玉,心如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