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感到背后拔凉拔凉的,忍不住抬眼朝他看去,“那个、我……”

    李长策一样看穿了她的意图,面无表情道,“你刚回来,身体虚弱,想去休息便去吧。”

    沈清棠暗自松了口气,又自己吓自己,方才她可是背着他笑的,怎么可能被看见呢。

    她微笑着点头,立马就走开了。

    前厅一下安静下来。

    李长策眼底突然冷下来,“说吧。”

    御医汗流浃背,立马将方才不敢当着沈清棠面说的话和盘托出,“回侯爷,夫人身体长期肝郁气滞,寒湿侵袭,气血亏虚实在不适合此时备孕。”

    人人都说侯爷藏娇妻,护掌中。

    可谁曾想如此宝贝的夫人居然身缠恶疾,长期郁结,可想而知夫人日子过得有多压抑?

    御医心里想着自己倒了血霉,摊上这种后宅之事,忙找补道,“许是夫人先天体弱,容易受邪寒侵扰,下臣定会想尽办法医治好夫人。”

    李长策脸黑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庭院里盛开的木槿花。

    沈清棠进了侯府便日日作死,绝食,跳水,撞头什么没做过?

    今日能有一命还是张运良保住的。

    对于方才的诊断,他自然是心里有数,毫不意外。

    只是不知为何,心口泛起丝丝闷痛,她能有今日也不完全是自己作的,其中大部分原因是他不断的提江行简死亡的事实去刺激她的。

    强压下心头的酸楚,缓了会神,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若是执意同房呢?”他的声音冰寒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