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酒水撒了出来，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流过锁骨，湿透了衣襟。他强忍着将酒喝尽，杯底一翻，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韩江雪突然心底就生出了不忍，怎么看都是一个新人，在这样声色犬马的场合作陪，被迫迎合。
他刚刚也只是好心，并没有真的让她生气。
这么想着，她直接伸手拦下了祝霖递过去的第二杯酒。
“行了，别欺负一个新人了。”
顾成峰微微一愣，没想到韩江雪真的会为他出头。
在一年前她们几个人都是这么折辱他怎么来，丝毫不会在意他的感受。
今天祝霖在韩江雪来之前，告诉他要换风格，要装作新人小白的模样。
他本来还不理解，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韩江雪最喜欢他的热情、露骨和大胆。
他并不认为，一个人的兴趣能够变化得那么彻底。
只是毕竟祝霖是他的金主，是那个执棋的人。
他作为一个棋子做好本分就行了，没有必要去质疑金主的操作。
如今韩江雪直接拉着他出了酒吧，更是他始料未及的。
顾成峰跟着韩江雪的脚步走到了她车前，他才回过神来。
夜风微凉，他不禁缩了缩脖子。
“我们，去哪儿？”顾成峰鬼使神差地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但是这话进了韩江雪耳中又是另外的意思，她连忙退开了一步：“别误会，我只是见你和我一样，在那样的场合都不自在，所以才把你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