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大早,棺材铺还没开张,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马二蛋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哎妈呀!不好了!
完啦!全完啦!呜呜呜...”
一开门,老马头老泪纵横,嘴里憋着话儿,气也喘不匀,心疼到难以附加。
“马叔儿,别着急,你慢慢说,到底咋地啦?”
我感觉扶着老马儿坐下,就怕他急火攻心一口气儿没上来,原地在我这儿领了棺材。
此时陈泗源也醒了,赶紧给老头子递了条毛巾,又烧了壶热水。
椅子上的老马头儿缓了一会儿,这才磕磕绊绊地讲起了那天,我和陈泗源走后发生的事儿。
那一宿,把老马头儿也冻得够呛,不过老头子心里还是高兴的,这请先生看也看过了,守了一宿也没再碰见那俩水鬼,许就真当是梦吧。
老马头儿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落下了一半,也不那么害怕了,当天又从家里拖了两捆枝子,来到江边瓜地把窝棚填填缝隙,又铺厚了两层。
当晚,老伴儿给他炒了一盘花生米,就着一壶小酒,老马头儿又壮着胆子,在江边的窝棚里睡下了。
这夜晚,无风,无浪,瓜地里异常安静...
三更半夜,迷迷糊糊的老马头儿也不知怎么着,他就醒了。
安静的夜晚,他就听见窝棚外面的瓜地里,隐隐约约,有一阵猪拱西瓜的声音,夯吃夯吃的,仔细听又好像,有俩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