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冷漠地看着他们,一字一顿:“我秦安,早在被丢进斗奴场之时,便与裴国公府恩断义绝,再无干系!”
说完,他拂袖而去。
留下四人呆立原地。
他不再留恋这份父子亲情,亦不想再与他们虚与委蛇。
“秦安,你给我回来!”
裴景恒厉喝。
然而秦安脚步丝毫不停。
国公夫人看着秦安离开的身影,眼眶泛红,喃喃着:
“钰儿,你快去追啊,快去挽留啊!”
她声音颤抖,语调带着哭腔:“毕竟养了十七载,岂能说断亲就断亲了啊!”
更是哭得整个人瘫软在裴焕怀中,裴焕心中更不是滋味,没想到秦安在娘心中地位如此之深。
“够了!”
裴景恒却沉声道:“你俩送娘先回房!”
裴钰张张嘴,终究不敢违抗父命,只得忿忿地与裴焕送母亲回院中。
裴景恒望着秦安远去的方向,久久沉默。
另一边,秦安回到房中,径直来到桌案前。
他取过毛笔,提起衣袖,沾染墨汁,龙飞凤舞地写好了断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