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刃有余得习以为常。

    书令晨忍不住好奇,问他妈是不是以前也经常收到过情书呀。

    书舒耸了下肩,说:“算,是吧。”

    她眯着眼遥远的回忆了下,那时候,好像是有很多很多对准她的单向箭头,而她主动的箭头,却有且只有唯一的那一次。

    *

    即将凌晨六点的房间里。

    窗帘紧闭,只有床头一盏台灯发出昏暗的光,照出整个偌大色调深沉的室内。

    灰色大床上。

    裴渡眉头紧锁,做着一个梦,梦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如同被打上了厚厚一层的马赛克,入目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有人影在眼前晃动,时而是在冲他招手,做着像是手语的姿势,时而是晃动的马尾辫。

    又梦到她了。

    为什么知道是“她”,因为裴渡每次都能听见她在喊自己的名字。

    “裴渡?”

    有时是带着试探性的尾音。

    “小渡小渡,在嘛在嘛?”

    有时是带着调侃的俏皮。

    “裴渡。”

    有时,是想要推开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