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谢淮知闻言之后神色越发冷怒,当年是她百般算计他,是她害死婉仪又逼他娶了她,后来甚至用那些龌蹉手段想要跟他圆房。
要不是那一次他及时清醒过来,他险些就背叛了婉仪。
沈霜月推娇娇落水,害玉茵没了孩子,她这几年做了多少错事他都忍了下来。
如今他们不过是做错了一次,她就死抓着不放,还这般咄咄逼人言语恶毒,她就不能替他想想,替伯府想想,就不能思量一下这事情若是再次闹起来会惹出多少祸事!
“不过就是些嫁妆,叫老夫人还给她,还有之前挪去贴补孙家聘礼的也一并给她补足。”
她真以为他们谢家会占她便宜?!
常书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谢淮知坐在贵妃榻上脸色难看极了。
榻边的小几上摆着有些枯掉的梅花,是前些日子下人得了沈霜月吩咐送过来的,不远处的书桌上点着的青麟髓香,是沈霜月亲自命人调配,点燃之后能够提神醒脑助他办公的。
她入府之后对他处处照顾,事事上心,哪怕知道他厌恶她却也还凑到近前,月前入冬他染了风寒不适,她甚至还连夜熬了熬了汤药命人送过来。
可是现在……
谢淮知看着自己腿上的伤,看到那肿胀之下皮肉卷着伤处似在拉扯,身上之前被用刑的地方也火烧火辣的疼,而常书刚才那句“夫人半句都没过问”的话萦绕在耳边。
谢淮知沉着眼,突然抬手就朝着桌案上挥了过去,那插着枯梅的瓷瓶“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装模作样。”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欲擒故纵几日!
……
王大夫回了杏林堂之后,让跟着过来拿药的伯府丫鬟在外面等着,他则是借口取药绕去了铺子后面。